我妈又一次打电话,让我给堵伯输光的弟弟转三十万。「蔓蔓,你就这一个弟弟,
你不帮他谁帮他?」我当了二十八年的扶弟魔,像一头被家人吸血的牛。放在往常,
我会一边流泪一边转账。可今天,我看着窗外,平静地问:「凭什么?」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「养儿防老,你弟弟以后是要给你养老送终的!」我笑了:「好啊,那你现在就死了试试,
看他埋不埋你。」1电话那头,我妈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。「江蔓!你疯了!
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!」我把手机拿远了些。「没疯。」「只是不想再当牛做马了。」
说完,我挂了电话。世界清静了。不到三秒,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