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止一次地想过,我会怎么死去。 想过最多的画面,是我躺在新家那张充满霉菌和锈味的弹簧床上,咽下最后一口气,变成一具腐烂恶臭的尸体。 我妈让人把我清理掉,在我死后大骂一句:晦气,真晦气! 结果,我还没来得及死,就被赶出来了。 只有大海愿意包容我。 被赶出家门的第三天,我收到了来自妈妈的短信。 也是时隔几天,她第一次联系我。 手机剩下最后一格电,我没舍得用,关机了。 开机后,无数条找我的信息一起涌了进来。 熟知我的人,都不会用电话联系我,因为我听不见,儿时耳朵严重受创,我双耳的听力近乎于无。 但我会看唇语,我的视线很好,打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