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封莹！我说过多少次了，阿念的嘴巴没你这般大，她的眼角没有这颗泪痣，眉头也没你这般高挑！」
兄长又一次喝醉了。
不过没关系，大抵是我这张脸太让人厌恶。
所以我的亲哥哥封眠，在看到我的第一眼，就醒了酒。
「如果不是你逼死了她，我本该有世界上最好的阿妹……」
这句话封眠已经说了无数次。
但这一次我突然乏了。
我不想再委屈隐忍，句句都往他的心口戳。
「可惜没有如果。
「她自作主张去冰雪神域取根本无人在意的明珠，被凶兽咬得尸骨无存。
「她的魂灯灰飞烟灭，任凭你怎么补都补不回来——」
只听「啪！」的一声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，打断了我没说完的话。
封眠抬起的手微微颤抖。
他似乎有些错愕，目光迷茫地看向我。
眉头一皱，又是一阵更剧烈的咳嗽。
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，那一丝类似于懊恼的情绪也了无痕迹。
他想了想，又冷冷地丢下了一句：
「即便你天性自私歹毒，也不该拿阿念作辞。」
封眠说完这句话，转身便走。
背影在微醺的夜色中有些颤抖。
「三日后便是落月盛典了，那天，我们希望看到的是阿念。
「哦不，不对，阿念已经不在了……
「我们要看到阿念的脸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