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梨从病房出来后,红唇明显地肿了几分,她穿上白大褂,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精明干练的模样。
但是她依旧没有想起我,或者说,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偌大的医院没有人发现我的死亡,因为其他医生潜意识地认为江梨已经在给我做手术,而我却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。
甚至有人没发现黑暗中的我,就给这个病房上了锁,只留我的尸体在里面孤独地发烂发臭。
只要一远离江梨,我的魂魄就会开始渐渐消散,我只能跟在她的身边。
我目睹着江梨忙了一整天,下班时间到了,她疲惫地倚在路灯旁边。
随即她又掏出手机耐心地刷着视频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黑夜终于来临。
江梨精致的眉眼上染上了一丝怒火,我有点好奇,是谁又惹她生气了?
下一秒我却看到江梨拨通了我的电话,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有接。
可是死人怎么可能会接电话呢?
只见江梨面无表情地拉黑了我的联系方式,她嘴里怒骂道:“也不知道死哪去了,现在连接人都不会了。”
是啊,她每次下班,我都会捧着鲜花,嘴角含笑地等待她。
哪怕风吹雨打,我也从未有一日缺席。
如今我不在了,她反而生气了,有些人果然就是天生犯贱。
随即谢程从天而降,江梨立刻将我抛在脑后,笑眯眯地挽起了谢程的手臂:“你是不是专门来接我的呀,你可比我的好老公靠谱了不少。”
我清晰地看到谢程大手扶着她的腰,揽着她上了车。
江梨全程一点反抗都没有。
我用手背捂住眼睛,不愿意看她。
我这么多年的嘘寒问暖,她不闻不问,谢程只是施舍般带她去吃了个饭,她就眼巴巴地舔了上去。
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?
更让我感到无比气愤的是,江梨竟然把谢程带回了家,把他带到了属于我们两个的婚房内。
脱下衣裳的那一瞬间,谢程吞了口唾沫,声音沙哑道:“你确定要搞这么刺激的吗?”
江梨媚眼如丝,红唇微张,勾住谢程的脖子不屑地道:“怎么,你还担心陆砚之找你麻烦?放心,他就是我的一条狗,我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。”
谢程闻言,立刻扑了上去。
帐帘落幕,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气味。
我气得想扇他们巴掌,这个婚房是我精心布置的,当时征求江梨的意见,她也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:“一个房间而已,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?”
她不懂,这个婚房对我来说意义不一般。
我们也只有结婚当天在这个婚房住过,第二天她就提出跟我分房睡,并且给我制定了许多规矩,譬如不能进她房间之类的。
我尊重她,她说的我一律照做。
有次她发烧严重,我担心过度直接闯进了她的房间,却发现整个墙面上都是谢程的照片!
犹如晴天霹雳般,我跌坐在地上,原来江梨从来没有忘了谢程。
我强行闯入,撞破了江梨的秘密,惹怒了她。
江梨酡红着脸颊,强撑着站起身,用尽最大的力气扇了我一巴掌:“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,我跟你讲,你连给谢程提鞋都不配!”
我跟过街老鼠似得逃走了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,为了维护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尊严。
我真的不明白,既然如此,为什么要选我呢?
小说《我心脏破裂时,负责手术的妻子正在和白月光表白》 第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