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竞川一愣,旋即明白沈知安的用意,直接大笑了出来。
围观人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不好看了。
尤其是场上原本正摩拳擦掌,要把沈知安给打个落花流水的左峻远。
“无耻!”
左峻远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。
充当裁判的先生直接扶额,不愿意再看了。
沈知安拍拍郑平安的肩膀,“加油,杀穿他们!”
郑平安:......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郑平安双手握着长剑,一咬牙,朝左峻远劈砍过去。
左峻远都麻了。
这是首辅独子,还是一个病秧子,你反击吧,伤到他就惨了;你跑吧,累到他犯病,也惨了。
还没等郑平安如蜗牛一般跑到左峻远面前,对方直接把剑收回鞘中,红着一张脸,“我认输!”
沈知安直接鼓掌,“还有谁?一个一个来?一群也行!”
左峻远和他的一众跟班们:......
“你敢不敢自己上?”
沈知安一脸莫名,“我说打穿你们一个人就够了,没说自己上啊!你就说吧,是不是一个人把你们打穿了?!”
所有人:...
“无耻至极!”
得了好处的沈知安可不管他们,乐呵呵的上场,揽着郑平安的肩膀,和陈竞川走远。
日头渐落。
第一天到紫竹书院的沈知安逃了一天的课。
酉时(下午五点)一到,大家都收拾着自己用来当书包的小木箱子,准备乘坐自家的马车回府。
三人走到门前,沈知安见大家围在门口,十分喧哗,诧异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陈竞川说完就往人群里面挤。
没多久,他挤回来,脸上带着兴奋,“是长宁公主来了,她的马车就停在那边。”
顺着陈竞川指的方向,沈知安看过去,一看,果然是公主府的马车。
他叹了一口气,“竞川,子康,今天不能带着你们去望舒楼看红玉姑娘了,明天吧...哎...”
郑平安有些气愤,“我压根就没打算跟着你和竞川去!”
陈竞川可遗憾了,长这么大,他还没去过望舒楼呢。
他略显失落的说:“知安,你家中没有马车,要不要坐我家的车,送你回去?”
沈知安摆摆手。
“我家马车已经来了。”
说完,他朝陈竞川和郑平安作揖,“竞川、子康,我就先告辞了!”
两人回礼。
然后他们便看着沈知安挤到人群里,高喊“让一让借过”...
陈竞川一愣,看向郑平安,“子康,知安他...是不是傻了?”
郑平安摇头。
紧接着。
走到公主府马车车旁的沈知安朝里面喊:“公主?”
“上车!”
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。
坐在车板上的观雪伸手一拽沈知安,便给他拉到了车上,然后沈知安进了车厢。
公主府的马车开始调头。
看着马车越走越远,围观的众人茫然了。
这是一介白衣?
这特么是普通家庭?
这是无依无靠?
草!
陈竞川:“嘶...知安恐怖如斯啊...我是不是做梦了,还真是,我拧自己都不觉得痛。”
旁边的郑平安幽幽道:“你拧的我......”
马车上。
沈知安看着一直闭口不言的长宁,有些奇怪。
往常长宁会看着书,当一个知书达理的美女,今天怎么就...变的更加清冷了?
“公主?”
“嗯。”
长宁抬眸,好看的桃花眸子瞥了他一眼,“今日在紫竹书院感觉如何?”
沈知安笑道:“还好,交了两个朋友,逃了一天的课。”
长宁:......
逃课你也好意思说出来。
“朋友?”
“对!”沈知安原本就没打算瞒着长宁,毕竟他俩是两口子嘛,将来造反都是要夫妻同心的。
“一位是游骑将军陈将军的庶子,一位是当朝首辅郑大人的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