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那张写着“婚约作罢,一别两宽”的宣纸折好,放入袖中。墨迹未干,带着一丝决绝的冰冷,正如我此刻的心。
我没有理会阿月惊恐的劝阻,径直走向了父亲的书房。
父亲正在灯下看书,见到我深夜到访,有些意外,但还是温和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:“晚儿,这么晚了,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我走到他面前,没有行礼,也没有说话,只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父亲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知道我的性子,从小到大,若非天大的事,我绝不会行此大礼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”他绕过书案,想来扶我。
我避开了他的手,从袖中取出那张宣纸,双手举过头顶:“女儿不孝,有负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