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送名单公布，上面赫然是我妹妹的名字。全家都劝我：“她是妹妹，身体不好，你让让她。
”我反手就在基因检测直播中揭穿了这一切。镜头前，我红着眼轻笑：“这个名额，她拿去，
看她配不配。”本以为只是一场家庭闹剧，检测仪却突然警报大作，屏幕弹出红色警告，
直连国安系统。那个权倾天下的男人闯入直播间，看着基因报告声音颤抖：“我的女儿，
爸爸找你……找了十八年。”曾经弃我如敝履的养父母，如今跪在尘埃里求我原谅。
而我只想问问他们，用十万块卖掉我的人生，后悔了吗？傍晚的风裹着油烟味钻进窗，
我攥着手机，指尖发白——班主任发来的保送名单截图上，“林棠”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那是我亲妹妹，可年级第一、稳拿保送名额的人，明明是我。
茶几上摊着写了一半的数学卷子，最后那道圆锥曲线题，步骤被我画了个狠狠的叉。
我吸了口气，朝厨房喊：“妈，你过来一下。”声音里的颤抖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，妈妈擦着湿手出来，
围裙上沾着糖醋排骨的酱汁——下午我在房间背单词时，闻着香味飘过去，
看见妹妹坐在餐桌前啃排骨，油蹭得嘴角发亮，妈妈正用纸巾给她擦脸，说“慢点儿，
别噎着小祖宗”。“怎么了？”她凑过来看手机，抹布还攥在手里，
水滴顺着指缝滴在我卷子上，晕开个浅灰色的圈。
我指着屏幕上的“林棠”：“这名额……不是我的吗？上周班主任还跟我说，我是年级第一，
保送名额稳了。”***眼神突然躲了躲，
转身去擦冰箱上的指纹——那上面还贴着我去年的三好学生奖状，边角卷着，
是妹妹上次翻东西时碰的，我蹲在地上粘了半小时，现在看过去像道皱巴巴的疤。
“小棠……”她的声音像泡在温水里的棉花，“**妹上个月犯哮喘，差点晕在教室里。
医生说她不能熬夜，要是高考前再犯，说不定连考场都进不去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
咚、咚、咚，撞得肋骨发疼。茶几上的苹果是早上妈妈削的，现在果皮已经皱成干缩的褐色，
果肉泛着氧化的黄，像我此刻的心情。“所以你们就把我的名额给她？
”我抓起沙发上的书包，拉链拉得太急，里面的笔盒“啪嗒”掉在地上，钢笔滚出去老远，
笔尖摔弯了——那是爸爸去年生日送我的，说“小晚的字写得周正，配这支英雄笔”。
爸爸从阳台进来，手里的烟还燃着，烟灰掉在地板上，他用脚碾了碾：“小晚，
你要顾全大局。**妹的身体……”“大局？”我突然笑了，捡起钢笔，
笔尖的墨水染在我手背上，像一滴没擦干净的血，“上周她跟着同学去蹦迪到十点，
回来跟你们说‘去图书馆复习’，你还炖了鸡汤给她补；上个月她把我的错题本藏在衣柜里，
说‘姐姐我帮你收着’，原来那时候就开始计划抢我名额了？”卧室的门突然开了，
妹妹裹着粉色睡衣扑过来，
扑进妈妈怀里抽抽搭搭：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怕考不上重点，你那么厉害，
肯定能自己考的……”她的脸埋在妈妈颈窝里，
露出来的耳朵上戴着我去年送她的银耳钉——那是我用奥数竞赛奖金买的，
她当时抱着我脖子说“姐姐最好了，以后我赚了钱给你买大房子”。妈妈拍着她的背，
眼神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：“小晚，**妹比你更需要这个名额。她从小就弱，你是姐姐，
该让着她。”“让着她？”我想起小时候，我帮妹妹拎书包，她嫌重把书包摔在地上，
说“姐姐是笨蛋”；小学三年级，她把我的作业本藏在床底，害我被老师罚站，
她站在走廊里笑；初中毕业，她抢了我攒了半年钱买的漫画书，撕了叠纸船，
说“姐姐的东西都不好玩”。原来所有的“让着”，到最后都变成了“理所应当”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班主任的电话，我接起来，话筒里的声音很急：“林晚，
保送生的基因检测直播还有二十分钟开始！你赶紧到学校会议室，再晚就赶不上流程了！
”我对着话筒笑了笑，声音轻得像片羽毛：“老师，我马上到。”挂了电话，
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——妈妈抱着妹妹，爸爸攥着烟盒，妹妹从妈妈怀里探出头，
眼神里带着点得意的小窃喜。我突然觉得，这个家的空气都泛着酸，像放坏了的橘子。
“我去直播。”我把书包甩在肩上，转身走向门口。***声音从背后飘过来：“小晚，
你别闹——”“闹？”我扶着楼梯扶手站了会儿，楼梯间的灯坏了，
黑暗里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，里面夹着我去年的奥数一等奖证书，红色封面磨得发亮，
“等会儿直播的时候，我会告诉所有人，林棠的保送名额，是怎么从她姐姐手里抢走的。
”巷口的风裹着便利店的冰可乐味吹过来，我买了瓶冰可乐，罐子贴在脸上，
凉意顺着皮肤渗进骨头里。我对着便利店的玻璃门照了照，眼睛红得像兔子，
嘴角却翘着——没关系，等会儿直播的时候，所有人都会看见，林晚的人生，
是怎么被她最亲的人，亲手拆碎的。学校会议室的灯很亮，我推开门时，班主任迎上来，
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：“小晚，你怎么才来？直播已经开始预热了！”我挥了挥手，
径直走向镜头。镜头旁边的屏幕上，已经有几百条弹幕在刷：【林晚怎么迟到了？
】【听说保送生是她妹妹？】【基因检测是要查什么？防止顶替吗？
】我坐在镜头前的椅子上，面前摆着基因检测试剂盒——学校今年刚出的规定，
保送生必须公开直播基因检测，防止有人冒名顶替。我摸着试剂盒的塑料外壳，
突然想起小时候，妈妈抱着我去医院打疫苗，医生说“这孩子体质好，哭都不哭”，
而妹妹每次打疫苗都要哭半小时，妈妈抱着她哄半天。那时候我还觉得，
妹妹是易碎的瓷娃娃，我要保护她。现在才明白，瓷娃娃的壳子下，藏着的是吃人的贪心。
工作人员走过来，递上一根棉签：“林同学，需要你用棉签擦拭口腔内侧，采集黏膜细胞。
”我接过棉签，对着镜头笑了笑——镜头里的女孩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，
嘴角却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。“大家好，我是林晚。”我对着话筒说，声音有点哑，
“今天要检测的，是我的基因。因为原本属于我的保送名额，被我亲妹妹林棠顶替了。
”弹幕瞬间炸了：【什么？顶替？！】【林棠是她亲妹妹？那家人也太过分了吧！
】【林晚别哭！我们帮你骂回去！】我看着屏幕上的弹幕，
又看向会议室门口——妈妈和爸爸站在那里，妹妹躲在他们身后，露出半张脸，
眼睛里全是恐惧。我捏着棉签，轻轻擦拭口腔内侧，棉签的触感有点痒，
像小时候妹妹用头发挠我手心。“上周，我妹妹的班主任给我发消息，
说‘林棠的成绩突飞猛进，居然进了年级前十’。”我把棉签放进试剂盒，
工作人员开始操作检测仪，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进度条，“我当时还觉得奇怪，
直到今天早上，班主任把保送名单发给我，我才知道，我的成绩单被改成了林棠的名字。
”弹幕刷得更快了，满屏都是“心疼林晚”“林家人太恶心”的字样。我看着门口的妈妈，
她的手绞着围裙角，指甲盖泛着青白——以前她给我织毛衣时，指甲盖也是这样的颜色，
可后来她再也没给我织过，说“小晚长得太快，织了也穿不了多久”，
却年年给妹妹织粉色的毛衣，上面有小兔子的图案。“我妈妈说，妹妹身体不好，
需要这个名额。”我摸着自己的手腕，那里有个淡白色的疤，是小时候帮妹妹挡自行车撞的，
“可她不知道，我每天学到十二点时，妹妹在房间里看动画片；我攒了半年钱买的错题本，
妹妹撕了叠纸船；我为了保送名额熬了三年，她却只用一句‘我身体不好’，
就把我的努力全抢走了。”检测仪突然发出“叮”的一声，工作人员抬头看我，
脸色突然变了：“林同学……你的基因序列……”我笑着接过话：“是不是和林棠的匹配？
”他摇了摇头，声音里带着震惊：“不……你的基因序列，和你父母的……完全不匹配。
”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，连空调的风声都听得见。
我看着屏幕上的基因对比图——我的基因序列是蓝色的，爸爸***是红色的，
两条线几乎没有重叠的部分，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。门口的妈妈突然尖叫一声，
扑过来抓住我的手：“不可能！你是我生的！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！”我看着她的脸，
突然想起，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出生证明，
妈妈说“搬家的时候丢了”；我从来没见过婴儿时期的照片，爸爸说“那时候相机坏了，
没拍成”；我甚至从来没吃过***母乳，妈妈说“我奶水不足，你从小喝奶粉”。
原来所有的“忘记”，都是早有预谋的谎言。屏幕上的弹幕炸了，
满屏的“**”“什么情况”“林晚不是亲生的？”。我摸着自己的手腕，
那个淡白色的疤还在，可此刻突然觉得，连这个疤都是假的——我以为的“家人”，
根本不是我的家人；我以为的“亲情”，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。工作人员突然凑过来，
压低声音：“林同学，你的基因序列触发了国考机密系统的红色预警……”我抬头看他，
他的额头上全是汗，手里的检测仪还在闪烁着红色的灯。门口的爸爸突然冲过来，
想抢检测仪，却被保安拦住。我对着镜头笑了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，
却笑得更欢了：“各位观众，你们看见了吗？我以为的家人，抢了我的名额，骗了我十八年。
现在连基因检测都告诉我，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。
”我抓起桌上的亲子鉴定报告——工作人员刚打印出来的，
“林晚与林建国（父亲）、李淑兰（母亲）的亲子关系概率为0%”——我把报告撕成碎片，
纸屑飘在镜头前，像冬天的雪。“林晚！”妈妈扑过来，想抢我手里的碎片，“你疯了？！
”我后退一步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，声音突然变得冷静：“没关系，今天所有的一切，
都让大家见证了。林晚的名额，不是被妹妹抢走的，是被她的‘家人’，亲手送出去的。
”屏幕上的弹幕已经刷成了一片：【林晚加油！我们支持你！】【这种家人越早远离越好！
】【警察呢？这是诈骗吧？！】我看着屏幕上的弹幕，突然觉得，原来绝望到极致的时候，
反而会变得勇敢。比如现在，我看着镜头，看着那些为我加油的弹幕，
看着门口歇斯底里的“家人”，突然想通了——没关系，我的人生，
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附属品。接下来的每一步，我都会自己走，走得稳稳的，走得亮亮的。
因为我知道，总有一天，真相会浮出水面，而那些背叛我的人，都会为他们的贪心，
付出代价。（开篇完）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吹得人后颈发寒。
我盯着工作人员手里的检测仪——原本显示基因进度条的屏幕，此刻正跳着刺目的红光，
弹出的界面带着烫金的国徽水印，
一行黑体字像重锤砸在我瞳孔里：**「基因序列匹配国家级重点保护对象，
触发红色预警——关联主体：顾氏国际财团（核心成员DNA库匹配度99.99%）」
**。工作人员的手在抖，他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指尖蹭过屏幕，
弹窗右下角又跳出来一行小字：**「目标人物：顾霆深，顾氏集团董事长，
国际战略物资安全委员会常任理事，基因追溯优先级：S级」**。
“这、这是国考机密系统的接口……”他声音发颤，从口袋里摸出个银灰色的加密电话，
指尖刚碰到拨号键，我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。凉。他的手腕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。
我盯着屏幕上“顾霆深”三个字，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冬天——雪下得很大，
我蹲在巷口的便利店门口啃烤红薯，看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对面楼底下。车门打开，
下来个穿黑大衣的男人，戴一副银边眼镜，睫毛上沾着雪，他盯着我看了很久，
直到妈妈拽着我往家走，我回头时，还看见他站在雪地里，手里举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。
后来我问妈妈：“那个叔叔是谁呀？”***脸一下子白了，把我推进房间：“别乱看！
是卖保险的！”现在想来，那盒子上印着的烫金“顾”字，和屏幕上的财团标志一模一样。
“林晚！你在发什么呆？！”爸爸的吼声把我拽回现实。他被两个保安架着胳膊，
西装袖子扯得变形，
露出来的手腕上还戴着我去年给他买的仿冒劳力士——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，
他当时说“小晚真懂事”，转头就跟妈妈说“假表戴着丢人”。妈妈扑过来想抢检测仪，
却被班主任拦住。她的围裙上还沾着中午的糖醋排骨汁，
此刻在白炽灯下泛着黏腻的光：“小晚，你听妈妈说，那机器坏了！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的！
你小时候还咬过*****！”我突然笑出声。咬**的事我记得——那是妹妹三岁的时候，
她长牙痒，咬得妈妈直哭，妈妈却抱着她哄：“小棠乖，不疼哦。
”后来她把这事安在我头上，说“你小时候比小棠还调皮”。原来连“出生的记忆”，
都是假的。检测仪的红光还在闪，
弹窗下方突然跳出一行动态追踪：**「顾氏集团私人飞机已进入本市领空，
预计12分钟后抵达」**。会议室的门被撞开。四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，
为首的那个戴着银边眼镜，正是我七岁那年见过的男人。他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，
目光落在我脸上时，突然顿住——像雪落在温热的手心里，慢慢化开来。“顾、顾总？
”工作人员的加密电话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他的脸白得像纸，弯腰去捡时，
手指抖得连电话都抓不住。顾霆深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松烟味，
像我小时候在旧书摊闻到的线装书香气。他伸手想碰我的脸，又突然缩回手，
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发顶——像在碰一件易碎的瓷器：“晚晚？”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。
这是第一次，有人用这样的声音喊我的名字——不是“小晚”，不是“姐姐”，是“晚晚”，
带着点颤抖的、失而复得的珍惜。弹幕已经炸得连屏幕都快看不见了：【顾氏财团？
那是能影响国际经济的巨鳄啊！】【顾霆深！我爸的公司想跟顾氏合作十年都没约上！
】【林晚居然是顾总的女儿？这反转也太爽了吧！】我盯着顾霆深的眼睛。
他的眼角有道淡白色的疤，像我小时候在公园见过的月牙。我突然想起，我床头的抽屉里，
一直放着个褪色的银锁——是我三岁生日时，“卖保险的叔叔”偷偷塞给我的，
锁身上刻着“晚晚平安”，背面是个小小的“顾”字。“你……”我声音哑得像砂纸，
“是我爸爸？”顾霆深的喉结动了动。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文件袋，
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里的女人抱着个皱巴巴的婴儿，笑起来有两个梨涡，
跟我镜子里的样子一模一样：“这是你妈妈。她走之前，把你托付给我。
”他的声音突然沉下来：“可我赶到医院时，你已经被人抱走了。”我看着照片里的女人。
她的眼睛像星星，嘴角的梨涡比我深一点。我突然想起，我每次笑的时候，
妈妈都会说“别笑成这样，像个傻子”，而妹妹笑的时候，她会说“小棠的梨涡真可爱”。
原来我的梨涡，是妈妈给我的礼物。顾霆深转身看向林建国夫妇。他的眼神像冰锥，
扎得人皮肤疼：“林先生，林太太，十八年前，你们从市妇幼保健院抱走顾氏的孩子，
伪造出生证明，占为己有——这些证据，我已经交给***了。”林建国的脸瞬间变得煞白。
小说《千金归来：保送名额我不要了》 千金归来：保送名额我不要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